刘邦、樊哙与瓦窑村王姓人

王国川

山西省交城县县城西邻瓦窑河，紧靠瓦窑河西有一小村叫瓦窑头，亦称瓦窑村。瓦窑村里的多数人家都姓王，由瓦窑村移到邻村居住和迁徙到外地的王姓人，据说是汉高祖刘邦的后裔，这里还有一段动人的传说故事。
    汉朝时侯，有一次汉高祖刘邦到终南山打猎，在一山村中遇一民女。她尽管衣着朴素，但长得眉清目秀，貌若天仙，很让刘邦动心。刘邦命随从去打听，得知这名民女俗名巧姑，就在附近的一个小村居住，年方二八，父母已经不在人世，没有兄弟姐妹，孤身一人。又隔了几天，刘邦去找这一民女。任凭刘邦好话说了两大车，又拿出一些珍珠玛瑙之类的饰品相赠。谁知这一民女对于刘邦的来访丝毫不动心，只是婉言谢绝。急得刘邦抓耳挠腮，不知如何是好。情急之下，刘邦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，诸如他是大汉天子、当今皇上啦，以后可将这一民女接入宫中、有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啦等等。刘邦又叫来随从证实。这一民女知道刘邦的身份后，少量是喜，多半是怕。喜得是能够得到皇上的宠幸，怕得是如果不答应，得罪了当今皇上，肯定是死路一条。思考再三，别无选择，只能顺从。他俩有了男女之情。以后的日子里，刘邦又找过巧姑几次，致使她怀孕。刘邦得知巧姑怀孕以后，就回去和吕后商量，要将巧姑接入宫中，给个什么名分。吕后得知这一情况后，表面上装得非常高兴，答应尽快操办，背地里却心生嫉妒，醋意大发。吕后急忙召来既是刘邦大将，又是自己妹夫的樊哙商议，意欲除掉巧姑。
    樊哙领了吕后的旨意，找见巧姑。樊哙看着巧姑，觉得一个弱女子，又怀着龙种，想想自己也是穷苦出身，不免对巧姑生出同情之心。樊哙将吕后要杀害她们母子的事告知了巧姑，并打算将她安置到远离京城的地方，隐姓埋名，好生生下龙种，以图来日。
    樊哙找了一辆不起眼的马拉轿车，给巧姑留下一些银两，让巧姑坐在轿车内，选派自己的心腹副将护送。这名副将保护着巧姑，过黄河，穿吕梁，晓行夜宿，饥餐渴饮，非止一日，来到吕梁山南麓的瓦窑河地界，已近黄昏时分。这名副将向当地百姓打听，得知此地距离京城有千里之外，遂赶着轿车沿瓦窑沟进入山中。由于山路崎岖，高低不平，轿车行至一个叫瓦窑头的小村附近，竟将车轴折断。好在轿车车轴是靠山那边折断的，要是靠河这边折断，将会连人带车掉入滚滚的瓦窑河中。险些酿成大祸，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轿车损坏，不能继续前行。这名副将嘱托巧姑就在这个小村住下，千万不要暴露真实身份。这名副将从轿车上卸下马来，将轿车推入瓦窑河中，顺流漂走，又告别巧姑，自己跨上马背，打马返回京城复命。
    巧姑摸黑找到瓦窑村里，敲开一户人家，言说家乡遭灾，夫妻俩出来逃荒，逃荒途中丈夫走失，请求暂住一时。当地民风淳朴，这家人听得巧姑正在难中，又见她怀着四五个月的身孕，就收留了她。巧姑在瓦窑村落脚后，由于自己本来是平民出身，而且心地善良，不怕苦也不怕累，很快和当地人融成一体。
    俗话说，十月怀胎，一朝分娩。时光过得真快，不觉巧姑到了临产的时候。在乡亲们的关照下，巧姑顺利生下一个大胖小子。巧姑谨记樊将军隐姓埋名的嘱托，不敢让孩子姓刘。因为孩子是刘邦的骨血，是帝王的后代，就让孩子姓了王，起名望龙，取想望皇上之意。
    话说这望龙长到十八岁，只见他身材魁梧，容貌英俊，待人处事，十分得体，邻里街坊没有一个不夸他的。经人说合，望龙与邻村的田姓姑娘成了亲，生儿育女，人丁兴旺。巧姑虽然有了自己的儿孙，享受着天伦之乐，但是依然盼望着京城来的好消息。日日想，年年盼，黑发人盼成白发人，始终没有盼到任何消息。巧姑临终的时候，她把望龙和媳妇叫到跟前，告诉了自己的身世，一再嘱咐儿子和媳妇：一定不要忘记樊哙将军的恩德。
    巧姑的后辈儿孙中曾出过一个不小的官，他念及樊哙的搭救之恩，提议并带头捐资，要修一座樊哙庙。瓦窑村王姓人积极响应，出钱的出钱，出力的出力，不时，一座精致的小庙屹立在瓦窑河东岸的山坡上。这座樊哙庙，面阔三大间，入深四丈有余，正殿、东西配殿和山门一应俱全。樊哙庙俗称将军庙。
    将军庙依山傍水，风景优美。正殿里是樊哙将军巨幅塑像，甚是威武。正殿左侧檐底立一石碑，上面镌刻着修建樊哙庙的缘由等内容。庙院内古柏参天。正殿左右台阶下各有一泓泉水，自溢成溪，潺潺溪水绕经庙院，缓缓流入瓦窑河中。将军庙院里还长出一株树来。几年后，这株树长得枝繁叶茂，树型奇特，当地老百姓叫水榭花树。每年五六月间，水榭花树开出淡红色的小花，煞是好看，成为将军庙的一景。
    将军庙修成后，瓦窑村王姓人四季祭奠，香火不断。特别是每年五月初五（巧姑在瓦窑村落脚的日子），瓦窑村王姓人全部集中在将军庙，举行颇为壮观的祭奠樊哙将军的活动。乡亲们得知樊将军好心搭救王家先人的故事后，一传十，十传百，来将军庙烧香求拜的人更是络绎不绝。当地老百姓有"年年端午拜将军，五月初六上卦山"的说法。
    将军庙毁于20世纪50年代。庙院被拆除，柏树被伐，石碑不知去向，泉水干枯。时至今日，将军庙原址已经没有一丝曾经有过古建的迹象。原庙遗址上的水榭花树还艰难地活着。只见他苍老的身躯上长着两条大树枝，两条树枝顶部分别长成树冠，，一条朝西北向着瓦窑河的上游，一条朝东南向着大山。这棵老树像是在向古老的瓦窑河、连绵起伏的吕梁山以及来往的行人诉说着什么......
    在以后的日子里，瓦窑村民又从瓦窑河东迁到瓦窑河西，与原有的清化堡村合并，即现在的瓦窑村。到目前，瓦窑村王姓已经繁衍成一个具有两千余人的大家族。笔者曾经遇见过一位瓦窑村的王姓人，说到他是刘邦的后代时，他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。他高兴地告诉我说："我也听老辈人说过，我们的先祖是汉朝开国皇帝刘邦，这大概是真的吧。"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（2009年4月3日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