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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听胡竹峰谈写散文之自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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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发表于 2012-9-26 18:24:27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    王诗华
      我是怀着激动并且基本是冲动的心情去聆听胡竹峰谈散文创作的。在我看来,写好散文似乎是我这一生望尘莫及的事。我从小就热爱文学,喜欢涂涂画画,但写了几十年,几百篇文章,除了自娱自乐,自我欣赏,自我感叹,压根儿就没发表过,换句话说,没有人承认过。我也投过十几回稿,一直石沉大海,也就心灰意冷,再也不去丢人现眼了。大约是前世孽缘吧,我心中那份对文学挚爱的情结总是挥之不去,所以对身边文章写得好的人,总是发自内心的钦佩,比如舒寒冰,储劲松。我几次去拜访储劲松主席,虽然他很随和,热情洋溢,但我总是毕恭毕敬的,说话也很紧张,一点也没有一个年近半百的教书佬应该有的淡定。看到早在书上,报纸上以及网络熟悉的人物胡竹峰,来面对面的指点我们,我的心情也就自然能理解了。
      胡竹峰先生娓娓道来,把写散文的技巧与主张一一教与我们,我除了做笔记,也积极思索,生怕拉下一点儿对我至关重要的营养,但是,听得越多,想得越深,我越自卑,自怜,胡先生所说的一切,只怕我今生难以企及了。等到自由提问时,大家说了不少问题,但我已经心不在焉,我关心的是,前面讲台上坐的人与我到底有什么不同,我为什么多用了二十年,而没有他万分之一的成绩呢?
      哦,装束。我突然对胡先生的装束感兴趣了,他长长的披肩发,类似古代仕女的上衣,有人说,艺术家就是异类,异类才能创造艺术,我对自己的发现大为惊喜。我碰了碰身边的妻子,说要就这个话题请胡先生谈谈。妻子撇撇嘴,“这算‘神马’话题?想想你自己,你不是异类?”
      是啊,在平时的生活中,妻子早已把我判为异类了,尤其今天来岳西的路上,妻子就问我这样的人世上有几个。我是当天上午从合肥经过岳西回家的,合肥家中电脑没联网,只能偶尔去网吧跟几个参与管理的群里的几个朋友聊聊天,怕冷落了那些热心接待过我的人,其他网站基本没上过。打开在家每日必上的岳西论坛,就看见当头晚上有胡竹峰亲临岳西谈散文创作,我立即决定重返岳西,也因家中有事打算夜里回来,妻子只好给我做伴,毕竟路途遥远,经过许多偏僻并且“闹鬼”的地方。你说妻子会有好言语吗?
      说到以前,那叫不堪回首。娶妻之前,教书头几年,很拼命,对学生很有感情,于是写了一个长篇小说记载那段历史,名叫《寸草心》,40多万字,几个人看了,说有些夸张,像浩然的作品,就锁在箱子里,妻子无意中看见,说师生之情如此,是心里变态,毁了。不久,我们乡选举闹了一场风波,我心有感触,写了一个电视连续剧《东方春晓》,二十多集,还到合肥去闹腾了半天,好不容易一个编辑答应看看,也是杳无音信,那时家中总是缺钱,自然妻子天天埋怨。
      三十岁那年,我无意中看见家中一本手抄体古书《小四言》,上面有我三爷爷抄的一段话,是关于我的五世祖守寨抗元的简介。我很感兴趣,急忙四处找家谱,居然在我伯父家中找到了,发现那段话其实就是抄家谱的,一个字也没改。但我突发奇想,就写了一部长篇小说《埭口河演义》,56万字,把这段历史大大演义了一番。八年后,我的父亲看了,很感慨,决定把它印出来在家族内散发,改名《王门五世史》。但一个所谓的岳西文人,看了我的书,他把我的书名改成《古岳风云》,署名也改成他的名字,我发现后找他吵了一架,他才在书上加了“根据王诗华《王门五世史》改编”字样,有人劝我告他,有人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。我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,自然不想上公堂,现在想来,依然不是滋味。
      其后几年,我一直在写一本心中早就酝酿的书,叫《皖水东流》,是以明末清初明宗室后裔在岳西抗清复明的故事为线索,描述大别山风土人情的长篇小说。书写好了,也只能自我欣赏,自我陶醉。到了前几年,有个学生说了一段他成功的故事,我一激动,就写了《从流浪汉到亿万富翁》,那学生看了,说不要发表,其实,就算我要发表,会有人给发吗?
      起先,我还以为我是有思想的人,常常有些自豪。同事们无事就是开玩笑,打牌,上网就是斗地主。而我,不是浏览新闻,就是研究文学,现在想来,我就是为了制造文字垃圾,无聊的垃圾。开始,我还以为他们是行尸走肉,其实他们生活得自在,安逸,洒脱,而我,这么辛辛苦苦的,有什么意思呢?这才是另类,不是艺术家那样的另类,是无聊的另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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